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辨徐國禎傷寒疑難急証治驗

徐國禎傷寒六七日。身熱目赤。索水到前。複置不飲。異常大躁。將門牖洞啟。身臥地上。展轉不快。更求入井。一醫 急以承氣與服。余証其脈洪大無倫。重按無力。謂曰:此用人參附子乾薑之証。奈何認為下証耶。醫曰:身熱目赤。有餘之邪。躁急若此。再以人參附子乾薑服之。逾垣上屋矣。余曰:陽欲暴脫。外顯假熱。內有真寒。以薑附投之。尚恐不勝回陽之任。況敢純陰之藥。重劫其陽乎。觀其得水不欲咽。情已大露。豈水尚不欲咽。而反可咽大黃芒硝乎。天氣燠蒸。必有大雨。此証頃刻一身大汗。不可救矣。且既認大熱為陽証。則下之必成結胸。更可慮也。惟用薑附。可謂補中有發。並可以散邪退熱。一舉兩得。至穩至當之法。何可致疑。吾在此久坐。如有差誤。吾任其咎。於是以附子乾薑各五錢。人參三錢。甘草二錢。煎成冷服。服後寒戰。戛齒有聲。以重綿和頭覆之。縮手不肯與診。陽微之狀始著。再與前藥一劑。微汗熱退而安。

胡卣臣先生曰:先生雄辯。可以當仁。